长期掉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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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也青］有个人舞剑给我看
－武侠pa，老王还是使的太极拳掌，老青思来想去使个剑吧（
01
王也盘腿坐在树荫下，嘴里叼根草，面前摊着半卷《清静经》。
他是来念经的，可这会儿无论如何也念不下去了。剑光晃过他的眼睛，一个年轻人在他面前把剑舞得行云流水。年轻人约莫十六七，脑袋后绑个辫儿。剑路底子打得不错，招式却还欠些火候。
他舞了有一会儿，王也也看了有一会儿。剑气乱射，新生的槐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，洒了王也满头满脸。
王也就在这时候清醒过来，“你干啥，公共场所别动刀动枪的懂么！”
年轻人停下手，笑盈盈地说： “我舞剑给你看啊！”
王也抖抖另外半卷《清静经》，“看啥看，我经给你舞没有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没留意，我赔给你吧。”
“你还没留意这儿有人念经呢！”王也把嘴里的草吐了。年轻人有些泄气地收剑回鞘，眼睛跟着垂下来。
王也愣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不过你舞得不错。”
年轻人是诸葛青。王也看了两招就认出来武侯家剑法。武侯家这般年纪能达到这般水准的大概也只有天赋异禀的青小公子，只是他到自己眼前来折腾干什么。
诸葛青得了夸赞，眼睛亮起来，“道长切磋切磋？”
王也心说我不比，我来这儿是修身养性的，不是来打架的。诸葛青的狐狸眼睛挑衅地在他身上转了一道，王也嚯的直起身来。
“好啊。”
他使的是拳掌功夫，诸葛青摆个起势，笑嘻嘻地说道长你小心刀剑无眼。
刀剑无眼是真的，被王也近身也是真的。诸葛青急忙退步，这会儿换王也咧了个笑。诸葛青的小臂被拍了一下，麻到骨头里，剑掉了。
王也想说承让，没想诸葛青脚尖一勾把剑挑回到手上，身子晃出半个残影，“道长看剑——”
不知道诸葛青是没输过还是不愿意输给他，招招直取要害，身体力行地表明刀剑无眼是个什么态度。可惜几场之后还是没摸着赢的边，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王也实在累了，“哎呀”一声坐在地上，说：“不打了，你赢了。你要我命啊。”
诸葛青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不地道，坐在旁边不说话。两人看了一会儿夕阳，橘色的光铺到他们身上，直到武侯家的家仆找过来。
诸葛青说：“过些日子我再找你比试，经书也一并送来。”
其实《清静经》王也早都会背了，这不影响他把册子放在面前摊着。当然其它的经书也有相同的待遇。这和人们戴上不工作的耳机线异曲同工，这时候他只要放空表情，师爷师傅师兄师弟都不会过来闹他。
王也摆了摆手：“经书就不必了，比试也免了罢。”
“你不想和我打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就是愿意和我切磋。”
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。”
王也抬眼一看，诸葛青这家伙憋着笑呢。他叹了口气，说：“来就来吧。”
02
这月下旬的时候诸葛青又过来了。王也以为他是小少爷输了不服气，非要把场子找回来，还书也就是附带的。
他把册子翻得啪嗒啪嗒响，“手抄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市面上的印刷本我基本上见过，这字儿……也不像是印的。”而且怎么看没有市面上的好看，王也及时地把后半句堵在嘴里。
诸葛青弯起眼睛，“我抄着玩儿，顺带还给你。之前的事对不起了。”
王也这时候轻轻把册子合上，字很端正，没有错笔，必然是抄了一些时候。没关系，谢谢，他知道诸葛青在等他说这个，还在等着和他打一场。
王也说：“剑练得怎样？”
诸葛青拿着剑穗在手里玩，“才过了一旬能怎样？”
王也本来想好，小少爷再来就干脆地输给他。可这时候他看着册子忽然意识到不能这么做，搞不好弄巧成拙，小少爷气死在武当山上。对方是正经来找他比试的，经书也抄得珍而重之。于是王也切磋得比上次还全力以赴。
天色将晚的时候诸葛青把剑一扔，连个笑也不愿意露了。
王也倒是挺乐呵，“你想吃啥，道观的饭是没有荤菜的，你想吃什么得单独弄。”
诸葛青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吃什么，他想说没事我就吃道观里的，多一双筷子就行，但他看着王也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。
他果真就很认真地想，王也等了一会儿，憋不住了开始哈哈哈地笑：“你想这么仔细没用！荒山野岭的我去哪儿弄！”接着他站起来，拍一下诸葛青的脑袋：“我觉得你爱吃鸡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王也笃定他爱吃鸡，诸葛青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，就说行吧。两人去山腰农户那儿弄来一只，跑到没人的地方生起火来。王也给他撕了翅膀又撕了腿。诸葛青从小到大吃过很多次鸡，清蒸的红烧的做成花儿的，可他就记住这次了。
王也撕出来血淋淋的一块，讪讪地说：“我没烤过，掌握不好火候。”
诸葛青笑嘻嘻的：“也有道长不会做的事。”
诸葛青大概真有那么点世家公子的傲气，而他确实也天纵奇材。一个人如果顺风顺水地从小长到大，大概率很快就会吃瘪，话本里都这么演。诸葛青这瘪就在王也这里吃上了。他隔三差五来这里使剑，使完了等王也做鸡吃。
王也说：“你该去找个使剑的对手，或者你的师父。跟我一练拳掌的打什么。”
诸葛青说：“我活学活用，什么人都对得。”
王也拿草叶揩一下手上的油，说：“行吧，你爱咋滴咋滴。”
03
王也坐在树荫下，面前摊着诸葛青抄的《清静经》，读了一会儿有些走神，只觉得嘴里没味道。中饭已经吃过了，还吃得很饱。他吧唧吧唧嘴，忽然反应过来，这是想吃鸡了。
诸葛青有一些日子没来了。
王也把嘴里的草吐了，学啥不好学人爱吃鸡。
其实王也本人对于吃鸡并没有多大的趣味，要他说，诸葛青一趟趟地来，还把他吃穷了。穷道士每月的补贴就那么一点儿，王也甚至要买不起锦鱼的鱼粮。
王也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梦见诸葛青冲他露出一个笑，说：“鱼重要还是我重要。”
“掉水里了你救鱼还是救我。”
王也吓醒了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，然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只有一个答案，所以诸葛青用的也不是问句。
江湖的消息传得不慢也不快，正正好在王也做完梦的第二天，藏龙摸上山来跟他说：“你那好兄弟被哪都通带走啦。”
王也说：“我哪个兄弟？”
藏龙一拍手：“还能哪个！诸葛家那小公子！”
王也问：“他惹什么祸了？”
藏龙说：“怀里藏宝贝。”
王也一耳朵听岔了，这家伙做什么不好去做梁上君子，而他再次看见诸葛青的时候更觉得这家伙讨厌透顶。
诸葛青从哪都通大门口出来，把包袱挂在他肩上，居然让他先走。
王也说：“你要去干什么？”
诸葛青本着对姑娘要负责的道义说：“我刚认识一姑娘，她也在里边，我等她出来。”
王也说：“我先揍你一顿。”
张楚岚在旁边看得门儿清，他把诸葛青拉到一边，“傅蓉待会我接她出来，你去给老王做个鸡吃。”
诸葛青很懵逼，“为啥吃鸡，还有为啥他要揍我我还得做给他吃。”
“大吉大利，祝你来年不进哪都通。”张楚岚比划一下，继续解释，“人不远万里过来接你呢，你居然想着刚认识的姑娘。”
诸葛青眨了眨眼睛。
后来诸葛青把事情给王也解释清楚，然后两人吃肉吃得不亦乐乎。诸葛青这时觉得张楚岚确实有一套，很多时候你如果想不好怎么解决事情，那就先吃个饭；如果想不好怎么开口，那就先喝个酒。
都不用他开口了，醉着的王也自己秃噜出来，他说诸葛青你绑个辫儿真好看。
04
王也下山好些年，这其中自然有诸葛青的缘故，但主要还是他自身际遇的问题。
他坐在摊上吃一碗面，寻思着这凉拌鸡丝的浇头做得真不错。旁边摸过来一个算命的：“我见阁下骨骼轻奇，是难得一见的修道奇才，这一轮飞升仙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，我这有一颗渡劫仙丹，你有没有兴趣啊？”
他摸出一颗药丸，摊在手心里。
王也摇摇头：“我不做道士好些年。”
“唉，难得见你有缘，那山人给你算个手相……”
算命的狡黠地笑了一下，抓过他不举筷子的那只手，手掌一扣，把药丸子倒在他掌心， “送给你啦！”
“有病吃药，”王也说，“你晚上尽吸鼻涕我睡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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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写滴啥……_(:3JZ)_
